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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腹黑君王的絕世皇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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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的名聲走向和劇情完全相反的極端道路,衛嚴靜觀事態的發展。不僅沒有同情,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小激動。

用過早膳,腳步還未出門口,就看到剛剛離開不久的管家再次折返了回來,手裏還拿著什麽東西。

“王爺,這是您的信,昨天中午就到了,我忙得險些忘了。”

信?誰會給他寫信?衛嚴接過信封,映入眼簾的就是“衛嚴親啟”四個大字。這熟悉的字跡讓衛嚴忍不住眉心一跳,拆開一看,果然是程裕給他寄的信。

毫無所覺間,程裕已經走了七八天了。

信的內容很平常,無非就是說了一些他的現狀,然後隱晦地表達了一下對於衛嚴的想念。

但這信卻是三天前寄出的,程裕一到家鄉就迫不及待地給他寫了一封信,還加錢讓驛站特快送來。

這份心意和掛念衛嚴自然不是沒有感覺的,但又忍不住輕笑一聲,程裕好像忘了什麽,十五天,已經結束了。

這封信他是註定不能寫回信了,最多只能留著當紀念了。

明明好像上一秒衛嚴還在為程裕的生辰精心準備慶祝,下一秒就已經翻臉不認人了。

——

第二天,散值回府的路上,頭輕輕靠在身後的車壁上,感受著輕微的顛簸。

衛嚴又沒忍住思考那一團亂的劇情。

在劇情裏,袁戍因為嫉妒女主將那花冠送給了衛修傑,設計對男主出手。

那麽問題來了,袁戍現在喜歡上了自己,何來嫉妒男主之說。不對男主出手,男女主的感情要怎麽升溫,劇情要怎麽走。

閉目沈思的他沒有註意到,為他駕駛馬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,而馬車外的景象也不是往常回家的那條路。

感受到馬車停了下來,衛嚴睜開眼睛。然而,幾息過去了,也沒有人過來為他掀開車簾。衛嚴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,正想著要出去查看,前傾的身子還沒有完全起來,就聞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。

下一刻,便失去了知覺。

再一次醒來,是因為聽到耳邊風聲呼嘯的聲音。艱難地撐開眼皮,就發現自己正坐在馬上在偏僻的道路上疾馳。而他正背靠著一處溫暖的地方,雖然看不到身後的人,不過看著那握著韁繩的手,衛嚴思考了一瞬就得出答案。

“袁戍?”

“嗯。”

所以他之前是被綁架了?然後還沒有來得及發現這個事實就已經被救出來了,袁戍這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搞定了綁架自己的人?

不過,在原劇情裏今天要倒黴的人應該是男主才對吧,而且也不是綁架。他一個炮灰怎麽莫名其妙地就替男主受過了?

衛嚴理解劇情要自己完善,但是強行轉移傷害是什麽鬼。男主在原劇情裏著了袁戍的道,女主不離不棄的善良勇敢讓他們感情更堅固。

劇情你要搞搞清楚,並不是今天只要有一個人倒黴你就算完成任務了啊,最終目的是讓男女主更加情比金堅啊!

衛嚴這邊在心裏吐槽著,不過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明白劇情的深謀遠見。因為這一次綁架他的人居然是男主!

嗯?男主不是他小叔嗎,也不指望多照顧自己這個侄子了,怎麽還對他下手呢?所以劇情這是沒辦法挑起袁戍的妒火,改挑怒火了。袁戍如原劇情裏一樣對男主下手了,雖然不是因為嫉妒,而是憤怒。

咳咳!過程是什麽樣的並不重要,只要結果達到了就行。

當然,衛嚴現在還什麽都不知情,他甚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誰會那麽大膽對他出手。他自認這段時間已經很低調了,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生意場上都沒得罪過什麽人。

“到了,你回去吧,我還有事先走了。”

一句話將衛嚴從思緒中拉了回來,轉頭一看,才發現馬已經停在了王府門口。

踩著鞍下了馬,正準備好好謝一謝袁戍,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
忍不住皺眉,仔細地觀察才發現袁戍左手胳膊那邊有一塊顏色格外的深,肯定是受傷了。袁戍再厲害也不是超人,一個人從一群人手裏把他救回來肯定要付出點代價。只怪自己路上思緒太重,居然沒註意到,還讓袁戍騎馬一路把他送回來。

眼看著袁戍似乎打算遮掩此事,騎上馬匹就打算匆匆離開,衛嚴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“下來,處理好傷口再走。”

“我……”袁戍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窘迫的神情,覺得自己對付幾個不上臺面的綁匪還能受傷實在是枉稱戰神。

但他卻也珍惜衛嚴難得的關心,乖乖地下馬跟在衛嚴後面進了王府。看著衛嚴一進府就吩咐管家把大夫叫到客廳,讓人給他準備合身的衣服,袁戍忽然覺得很滿足,衛嚴第一次這麽關心他。

也幸好大夫來看了之後說傷口不深,沒什麽大事,包紮了一下說了些禁忌便走了,也讓衛嚴松了口氣。還好沒有小說裏的在刀刃上抹毒藥什麽的,那些綁匪還沒有那麽絕。

只是看著外面天色已晚,袁戍的胳膊受傷不方便再騎馬。雖然衛嚴可以讓人用馬車送他回去,不過還是讓袁戍在這留宿了一晚。

讓管家帶著袁戍離開後,堂廳裏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,也終於有時間理一理今天發生的事。他是差不多酉時三刻昏迷的,再醒過來的時候看了一下天色,也才戌時一刻。不過才一個半小時,他就被救出來了,在什麽都還沒來得及知道的時候。

那麽,袁戍一定是拼了命地去救自己吧。即使受了傷,卻也沒有想過到他這博取同情,只是自己掩飾著。

明明袁戍的手下有士兵,為求穩妥,他完全可以召集齊了人再去。但是,為了能盡快將自己救出來,他還是不顧危險就等不及一個人沖過去。

深情男配把原本對女主的一腔深情全部傾註給了他,這讓衛嚴怎麽頂得住。但是一旦跟袁戍扯在了一起,就意味著源源不盡的麻煩,且從此站在了男女主的對立面。試問,和一本小說的男女主對立,那還有好下場嗎?

“衛嚴,你沒事吧?”急切的問句伴隨著氣喘籲籲的呼氣聲,將衛嚴從思緒中拉了出來,何澤站在衛嚴面前焦急地問道。

“沒事,我沒有受傷。”
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何澤抓著衛嚴的肩膀將他上上下下地查看了一遍,才終於放心,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。

何澤是來府中向衛嚴匯報生意的,衛嚴還沒有放值,他就坐在堂廳等著。誰知已經過了往常的時間了,衛嚴還是沒有回來。管家讓下人去看看,卻找到了被打昏丟在巷子裏的平常趕馬車的下人。

這下,兩人都知道不對勁了。管家立刻組織侍衛去尋人,而何澤也不願意在府裏幹坐著著急瞎想,也跟著一起出去找。找了半個時辰都沒有找到人的時候,何澤也擔心得不行。

也就在這時,王府的下人來告訴他衛嚴已經回去了。何澤這才終於不那麽緊張了,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府中,親眼確定衛嚴並無大礙後才放心。

“天色也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你好好休息,生意的事明天再說吧。”

“嗯,弟妹現在恐怕正擔心呢,你快點回去吧,我讓人送你。”

無視了何澤的拒絕,執意派人送何澤回府,他可不想讓自己的任務對象出意外。

何澤一走,衛嚴便離開了前廳。他忽然想起書中提到過,袁戍從不讓人貼身伺候。現在袁戍胳膊受了傷,古裝如此繁瑣,穿脫都很麻煩,一只手怎麽方便。

——

“確定是衛修傑下的手了?”袁戍坐在昏暗的房間裏,臉色陰沈,語氣不善。

“是,但他主要是為了對付您。”

“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,動了不該動的人,就要付出代價。一直以來,我都不計較那些小打小鬧,看來是讓他誤會了什麽。”

只要想到今天在陰暗潮濕的小房間裏看見衛嚴就那麽被丟在地上,昏迷著毫無知覺的樣子,袁戍就想殺人。

他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傷害的人,居然被當作籌碼這樣對待。若不是還顧忌些什麽,袁戍都想直接解決了衛修傑。

“最近給我盯著點衛修傑,多派點人保護好衛嚴。”衛修傑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,但非死也要殘。

“是。”

“你先退下吧。”衛修傑敏銳地聽到了院子外的腳步聲,從容地站起身來,多點了一根蠟燭。雖然還是昏暗,但也不至於連臉都看不清了。

“袁戍,你歇了嗎?”衛嚴站在門外問道。

“沒有,進來吧。”

推開門走了進去,衛嚴才發現屋內只點了兩根蠟燭,怪不得外面一點光亮都看不到,他還以為袁戍已經休息了。

而袁戍則穿著褻衣坐在床邊,屏風後的熱水還在冒著熱氣,衛嚴看到之後也就放心了。

“你已經沐浴過了,我還怕你會不方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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